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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在婚姻破裂时避免人财两空

瑞银律师事务所
高级合伙人 王昊
 

在司法实践中,婚姻关系的变化是分割财产的重要因素之一,因此西方国家企业家都会事前通过各种安排来尽量保住自己的财产,签署婚前协议、各自设立信托、遗产分配等等无所不用其极,其中签署婚前协议和设立信托就是重要的措施之一。

以著名影星汤姆•克鲁斯为例,通过签署婚前协议对各类财产归属进行了界定,在和著名影星妮可•基德曼离婚时,身价超过3亿美金的汤姆•克鲁斯仅按照婚前协议支付了妮可•基德曼430万美元和两栋约值1050万美元的豪宅。

对于刚与之离婚的妻子凯蒂-霍尔姆斯,汤姆•克鲁斯同样签订了了婚前协议,同时还为凯蒂和女儿苏瑞成立了1500万美元的信托。在汤姆•克鲁斯的婚姻面对无法维持的状况,两个人并没有发生外界预期的财产纠纷,而是根据婚前协议由男方支付了女方2500万美金的赔偿金。这种通过签署婚前协议和设立信托而提前安排婚姻关系和财产的方式,既保护了自身的财产不被过度分割,又保证了其前妻凯蒂和女儿苏瑞的权益。

无独有偶,近期离婚新闻轰动世界的传媒大王默多克也采用了这种方式保护自己的资产。默多克将自己的家族股份设置了单独的家庭信托,并根据需要设置了受益人范围、份额和享有的权利,通过信托本身的风险隔离功能和婚前婚后的几份婚姻约定,保证了家族企业的股权和财产的保全。根据一系列措施,专业人士预测,两人离婚后邓文迪只能拥有为其女儿们的设立的信托项下的权利,而且仅享有受益权,却没有得到参与企业管理的授权,也就是说,她只能定期的领取对应股权的分红,但不能支配信托财产。这也是为什么在默多克和邓文迪离婚案件传出后,他的新闻集团的股价并没有如大家预期所预料的受到影响,反而在美上市的股票收涨2.22%。

以上所说的信托财产之所以能够避免离婚是被配偶分割,主要的原因在于信托财产的独立性:富翁们一旦设立了信托,被放入信托中的财产的法律所有权就完全转移给受托人即信托公司。用通俗的话来解释,这些财产已经不在富翁们名下了,那离婚时自然就不属于可被分割的财产。而对信托公司而言,它只不过是法律上的所有人,这部分信托财产的受益权归受益人所有。所以设立信托,是目前最好的保护财产、避免被债权人追索的方式之一。

龙湖地产主席、中国女首富吴亚军与丈夫蔡奎离婚案中利用信托有效的防范了对上市公司的影响就是其中的案例。据了解,在2008年龙湖地产最终上市之前,两者通过设立离岸信托,分别建立了吴氏家族信托和蔡氏家族信托,并分别将双方拥有的龙湖地产股份分别注入这两个家族信托。两个信托是完全不同的独立信托,前者的受益人是吴亚军及其家族成员,后者的受益人是蔡奎及其家族成员。或许在当时设立离岸信托时,相比避税等其他好处,防止婚姻破裂并不是他们首要的考虑因素,但是信托的设立在客观上已经产生了一个无可争议的结果:即在上市前这对曾共患难的夫妻,已经用最理智的方式将其共同创造的财富做了清晰的分割。两者离婚初期对股价造成了不利影响,但资本市场了解这一信托之后,很快恢复对企业的信心,龙湖地产股价很快回升,并保持稳定,避免了股权之争和债务违约等问题,家族信托基金在这次离婚财产分割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所以说,为了应对婚姻关系的变化可能对财产的造成的影响,设立私人信托是一个重要的选择。

上面提到的家庭信托,通常是用离岸信托的形式办理的。所谓的离岸信托 (Offshore Trust),又称海外信托,是指在海外某些离岸岛国家设立的信托。由于这些离岸国家法律对信托的概念及法律制度有相对宽松或特别的政策,因此如果能够做好相关规划与安排,相较国内而言,离岸信托受益人的利益能够得到更多、更好的保护,交纳更少的税赋。越来越多的中国富人也开始为达到子女教育、财产传承和婚姻家庭目的,选择了不同的离岸国家,寻求最佳解决方案。